凭借强大的国力,南召军队前几年几乎没有任何败绩,极为顺利的占据了周边数国的边境土地。

后主眼看初次起兵就得了好处,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外用兵,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府库,哪里经得起这么消耗。好在吴襄开创了新税法,将读书人,甚至僧人道观,这些以往豁免缴税的群体重新纳入征税范畴,又细化了商人经营不同种类买卖的缴税比例,还将盐铁买卖,铸币权这些事关社稷的关键营生收归国有,这才堪堪撑住了南召的军费花销。

只要推行改革,就需要流血斗争,好在后主最不缺的就是胆识,只要有人阻碍新政,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抄家流放,加上吴襄推行的新政兼顾了佃户农人的利益,才没在南召酿起大的动乱。

按理说,只要南召后主肯缓上十年光景,积累实力,即便真的对多国用兵,也不至于短短数载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x33

可惜,人心是善变的,以往的明君没了半分耐性,对手下将领也越发的苛刻,偌大的朝堂容不下任何质疑,再后来沉迷酒色,性情也变得多疑残暴,任用太监宗亲参与国事,不擅掌兵却偏要处处掣肘前线将领。

时常出现,一份政令尚未传到前线,一时心血来潮便发出另外一份政令的情形。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份政令传到前线,统兵将领苦不堪言,最后干脆按兵不动,即使贻误战机也不愿主动出击。军中甚至形成了,多做不如少做,少做不如不做的风气。

如此一来,南召怎能打胜仗,各支军队的士气低落,厌战情绪空前高涨。有些能力的将领,都不愿接受任命,大多躲在家中称病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