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徐宁远这个废物儿子,给自家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自打回了青云城,就开始深居简出,似闲云野鹤般安稳度日。要搁以前,急着去承天殿引咎求责的,可就是他这个皇子了。

华服男子只能暂且按捺住,想要与赵霆争辩的冲动,再度出言道:“您那几位兄弟,可不太安分呐。听说前几日为了争一个兵部侍郎的位子,早朝上足足辩论了三日,到现在都还没有定论。”

赵霆笑道:“这些人呐,也不看看父皇是什么性子。争只能争一时,顺则可顺一世。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日后有的是苦头吃。本朝除去父皇,无一位先皇子嗣存活于世,都是天命定数倒也罢了,可真要从细枝末节处推敲起来,说不定还真是父皇的手笔。兄弟子嗣的分量,全加起来也比不上那把椅子。舅父若是真有脑子,可别背着我去凑这个热闹。”

华服男子拜倒在地,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颤颤巍巍的回禀道:“起初,属下想着要为殿下的势力添砖加瓦,确实动了些心思,后来想着你我刚回帝都,福祸难料,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倒是还未曾出手争夺。”

赵霆冷声道:“公孙瓒,再如此鲁莽行事,被父皇抓住了把柄,可不光是你一人之祸!宫中的母妃,还有你公孙家数十代的基业,连带着本皇子,顷刻间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多说无益,从打今日起,你立刻回府禁足,记住我说的话,把书读透些。”x33

公孙瓒连连应道:“属下,谨遵殿下口谕,这就告退回府。”

随即起身,换了套常服,从后门离开了三皇子的府邸。

一道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待到他的身形远离了这座府邸。隐藏在暗处的黑衣男子,才重新返回到三皇子身旁。

“公孙瓒走了?”赵霆漫不经心的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