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留觞不知如何开口,去与旁人提及这些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只能佯装毫不在意的发问道:“阁下为何要提起一桩早已定性的陈年旧案?”

赵霄惨白的面容上浮起些许挣扎,最后还是极为平静的回答道:“原来在霍将军心里,也觉得永宁王谋逆案只是桩板上钉钉的铁案。这便是你们那位卖主求荣的家主的不是了,同为永宁王心腹的拓跋家自事发至今,可没有一人认罪。”

霍留觞垂下原本高昂的头颅,沉声道:“我霍家从未陷害过永宁王府,一个势微力薄的小家族,那场惊天大案,怎么敢插足其中。”

赵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随后厉声道:“永宁王待你霍家如何?你说这些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霍留觞苦笑道:“当然对不起,自王爷逝去至今寝食难安,家父日日拜祭,只求王爷在天之灵,能宽恕些许霍家的罪孽。”x33

赵霄猛地转身,一刀朝着霍留觞刺出,白潼暗道不好,可两人距离太短,即便杀了赵霄也难以阻挡霍留觞身死。

徐漠不知旧友为何对霍留觞起了杀心,突然间的变故让他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大喝道:“赵霄!何至于此?”

寒光凛冽的短刀刃眼看就要划破霍留觞的喉咙,他没有一丝恐慌,认命般闭上了双目,神情格外平静,嘴角有一抹似是解脱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