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纥闻听,眼神顿时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去。叹息了口气,轻轻摇头。

乌娅为何要放走婆润,然后自焚而死,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但是,乌娅的死,却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窝上,让他每次想起来,就隐隐作痛。

如果听从贺鲁的建议,倒打婆润一耙,的确能够混淆视听,也就罢了。既然他为了迎娶车鼻可汗的女儿,已经对不住了乌娅一次,就不在乎背叛第二次。

然而,按照草原上的习俗,吐迷度去世之后,婆润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原本就有权力继承除了其生母之外的所有原本属于吐迷度的女人,逼奸一说,根本讲不通。

“那大汗就多带一些侍卫,以防万一。特别是在路上,小心婆润布置埋伏。”清晰地看到乌纥脸上的痛楚,贺鲁长老果断换了个话题。

这个建议,非常符合乌纥的心思。登时,后者就重重点头,“长老说得对,我带上一千精锐过去。元礼臣既然说调停,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婆润跟我在半路上再打起来!”

“还要提防那两支给婆润帮忙的唐军!”贺鲁想了想,继续低声补充。

“有一支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婆润用亲兵假冒的。”乌纥闻听,立刻用力点头,“至于另外一支,我一支派细作悄悄在附近盯着。他们如果有异动,我立刻能收到警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