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酒客们闻听,立刻不敢再质疑姜简的判断了。一个个将头看向长街,满脸困惑,却无论如何都猜不出,这年头,北方还有什么不开眼的势力,敢冒犯大唐天威?

而那姜简,终究是少年心性。见酒客们不再质疑自己,心里的委屈也就散了。又叫了一壶好茶,一边与周围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同伴分享茶水,一边继续听胡子曰讲执失思力和契苾何力的英雄事迹。

胡子曰却有些心不在焉,一边讲,一边不停地抬头向外张望。就等着下一波信使出现,好仔细分辨,其背后的角旗,是否如姜简所说的那样,一黑三红。

还没等看到结果,楼梯口,忽然冲上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三步两步就来到了姜简的桌案前,高声叫嚷,“子明,子明,你居然还在这凑热闹。赶紧回家,你姐姐晕倒了!”

“什么?”姜简被吓了一跳,纵身跳起来,拉住了报信人的胳膊,“小骆,你别吓唬我?我姐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晕倒!”

“刚刚,刚才礼部来了一个老头,说,说突厥别部叛乱。你,你姐夫被什么鼻子可汗给害死了!”那报信的少年小骆也是个愣头青,想都不想,就直言相告。

“啊——”姜简如遭霹雳,目瞪口呆。愣愣半晌,一把推开前来报信的小骆,纵身越出窗外。随即跳上一匹自己寄放在门前的白马,风驰电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