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伤亡如何?姜副都护呢,他什么时候能带着兵马赶回来?”福奎长老也顾不上继续争风吃醋,三步两步冲出寝帐,连声追问。

“我军伤亡轻微,总数不足一百!”信使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白沫,喘息着补充,“姜副都护带兵杀向苦艾岭了,说要杀那边的狼骑一个措手不及!”

“啊——”福奎长老两眼圆睁,嘴巴张大得能够塞进一只鹅蛋,“他,他,他怎么如此胆大。苦,艾岭那边的狼骑,已经有了防备,他,他……”

凌晨那一战,不用细问,他也能猜到姜简采用了夜袭战术,所以伤亡可以忽略不计。而接下来在苦艾岭,突厥狼骑就不可能毫无防备。并且,突厥狼骑已经休息了整整一个晚上,姜简和他身边的健儿们,却是刚刚打过一场恶战,又长途奔袭!

‘不是自己的族人,就不知道心疼。’眨眼功夫,福奎长老脸上的惊诧已经变成了惶急,咬牙跺脚,低声叫嚷,“可汗,快,快派人去阻止姜副都护,不要轻敌大意。仗不是这么打的,他再骁勇善战……”

“来不及,我也不会派人去!”婆润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果断否决,“您老还是回去歇着吧!军务上面的事情,您不懂,就别跟着掺和了!”

说罢,又迅速将目光转向信使,拍着对方的手背询问,“副都护去了多久了,他是否有书信或者口信儿给我?”

”副都护没打扫战场,就带着大队人马杀向苦艾岭了,当时天还没完全亮!”虽然是多人多马接力传递军情,信使仍旧被累得几乎散架,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粗气,一边继续汇报,“没书信,口信只有两个字,放,放心!”

“师兄说让我放心,那就没问题了!”婆润笑了笑,亲自架住信使,拖向自己的寝帐,“跟我来,去我寝帐里休息,那边有刚熬好的奶粥和干奶酪。福奎长老,你去通知所有人,今天上午的议事取消,我要等着师兄的下一份捷报!”

“是,这?”福奎先高声回应,随即,惊诧又写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