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瑾摇了摇头,她从头到尾就说了三个字,一个“有事?”一个“嗯。”

声线有些慵懒华丽,就如同春日里舒展开来的柳叶,明明是那样敷衍的字眼,却不让人生厌,好似她生来如此,多说一个字都是恩赐。

傅怀瑾看着煮沸的小茶壶,微微一笑:“水沸了。”

茶香慢慢弥散开来,水沸了,茶会香,该见的人总会见的。

长歌挂了傅怀瑾的电话,觉得今日的香槟喝的有些多,此刻酒劲上来,有些微醺,便扯过懒人沙发上的小毯子,盖在身上,闭眼小憩。

陆西泽开门进来时,就见客厅亮着微暗的灯,主卧的门大开着,秋长歌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目光微暗,见她墨黑如瀑的长发从沙发上滑到地上,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无一点瑕疵,即使是熟睡中,眉尖都是紧皱的,好似世间万物都是没有欢愉的。

陆西泽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捡起滑落在地上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伸手摸了摸她丝滑的长发,长发已经干了,只是发尾依旧有些潮气,定然是没吹干就睡着的。

她一贯如此,不会照顾自己。

他花了点时间应付秋明生,所以回来晚了,不然。陆西泽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就算他回来的早,也不可能叮嘱她吹干头发再睡,更不可能帮她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