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不会不会雕刻吧?我们可以拿去玉石师傅那边雕刻,只要你先画好样子。”

“不是,我只是在想,它会不会痛。”

长歌睁眼,便见他那张光风霁月的面容放大在面前,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润一笑:“不雕刻了,我怕疼,它应当也是怕的。”

怕疼啊!

她目光氤氲,想起那三年,他无数次割开掌心给她喂血,应该会很疼吧,他从来没说过。

穆青衣放弃了雕刻玉石,她又陷入了沉睡中,再次醒来,他已经遁入了空门,穿着红色的袈裟僧衣,坐在佛前念经。

先前的书童每每初一十五都要来寺庙上香,哭诉一番,劝他还俗。

“郎君,如今你得偿所愿,当了和尚,出了家,是不是也该入红尘,娶妻生子了?日后总会遇到喜欢的女娘啊。穆家不能无后啊。”

年轻的佛门弟子微笑道:“穆家已经从旁支过继了继子,穆家有后,天下也该有佛理。”

随即他便离开了寺庙,周游诸地当起了苦行僧,一边行医一边宣扬佛理,每到一处都救百姓于苦难,很快就名扬天下,被人称为玉石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