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图从东方柝手中接过了书信,却发现这信笺中一式两份,一封是给自己的,另一封则没标注名字。

他捻开标注着自己名字的那封信纸,细细地读了下来。

从前贺难与祢图之间的书信往来也从未让人特地捎过,此时却也不难想到,这两封信的内容皆是不传六耳的秘密。

给祢图的那一封倒是简约,除了日常的问候之外就是一些寻常的嘱咐,唯有一点举足轻重——贺难让祢图尽快去找朱照儿一趟,然后把那封无名之信交给她,然后跟她说,把信给“某人”就可以了。

可能有人会觉得贺难这样大费周章的兜了个大圈子,直接让东方柝把信交给“某人”不行么?为啥还要借祢图和朱照儿之手?

显而易见,“某人”又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包括朱照儿的家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登门——谁知道你是哪个?有何图谋?

但祢图自有能联络到朱照儿的办法,而朱照儿要见到某人也是轻而易举。

“既然信已送到,那我就不久留了,告辞。”东方柝又戴上了自己的斗笠,转身欲走。

祢图也不留他,只点点头,拱手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