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王悦儿发飙道。

王家比文家优越许多,若不是金谷年去了京城,逼死了文振国,他们王家也不会落此惨境。

文知雅没点同情心就罢了,还说风凉话。

说着,王悦儿又垂泪道:“就算你们再怎么恨我们家,也抹不去我们是亲人的事实……”

“两家的关系早在京城就断交了,谈不上有多亲。”文知雅的眸光沉沉,“若不是我们娘争气,带着我们兄妹在这个死人堆里活下来,又成为一城之主,你们会瞧得上我们家?”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嘛,还是别把事做绝了,否则,想挽回都难。”文知雅冷哼一声便不说话了。

王悦儿被怼得恼羞成怒,偏偏无言以对。

哪怕文知雅说得是事实,文娟能指望的人也只有金谷年了。

“知德、知雅,姑母错了,你表哥表妹也会改的。”文娟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文知德面前,哭喊道,“姑母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犯了错,我认。你们能不能看在你死去爹的份上,拉姑母一把啊?”

文知雅就算再恨王家,也受不起文娟这一跪,忙站到边上,冷声道,“姑母,你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我娘早不是文家媳妇了,她凭什么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