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神情一窒,低下头去,一把寒凉的短刀没入他的胸口,直击他的心肺,他的双手垂落下去,神情有些呆滞,心脏处的疼痛不知道是因为刀伤还是因为其他。

“花蕊,你没有心,”司徒云从袖中将那个彼岸花簪拿了出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贴身收藏着,只是如今摸在手里却发烫的厉害。

花蕊的双手立在背后,两只手抖的犹如筛糠,唇瓣也显得苍白。当初她设计好这一切的时候应该早就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她应该是开心的,是满意的,可是她没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司徒云的一滴血泪却灼伤了人的眼。那么的难能可贵,付出的代价却如此昂贵。

彼岸花簪迅速的攫取这滴血泪,融入了自己的骨血,司徒云没有发觉,他只是将这支簪子往她面前一抛,好像要将他对她的感情付之一炬。

花蕊的手抖的厉害,没有接住簪子,那簪子应声落地,好像一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做完了这一切,司徒云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了下去。闭眼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一个女子焦急的呼唤他的名字,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情深意切。然而不过是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花蕊扎的那一刀是偏离心房的,也避开了他的血管,那看起来很深的伤口不过也是看着可怖,其实只要及时止住血也就没事了。她看着倒在自己怀中失血过多的人,片刻的挣扎过后终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毕竟这是两军的交汇处,万一被敌军发现,他会被擒贼先擒王当作人质威胁青岚国的安危。

将花簪插回了自己的发髻,花蕊准备将司徒云带回营帐的时候,那个白袍将军出现了。

他是花蕊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当时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被眼前这个白袍将军给带回营帐安置的,白袍将军年纪尚幼,心肠比较软,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没有什么杀伤力,人称白玉,不过她爱叫他白面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