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衡被突然涌上喉间的一股腥甜呛了一下,他激烈地咳着。

被崩掉的剑尖划伤的手腕处,殷红的血迹顺着手掌流到剑柄上,原本包着剑柄用来防滑的白色布条都被这带着血腥气的红色染湿。

金柝手忙脚乱,一时间竟不知他应该是先拍一拍乔衡的背,让他咳得轻一些,还是先找来伤药布料为他包扎一下腕部的伤口。

他眼里有些干涩,声音都是颤抖的:“阿兄,你怎么样?”

乔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此前他或重活轻的犯过无数次心疾,但没有哪一次像这般让他茫然。

不再是那种绵延细密,随着心脏每一次跳动、每一次呼吸而泛起的无垠痛感,也不再是猛然出现又一闪而逝的剧烈绞痛。

而是毫无规律可言,仿若爆炸一般,每当他以为已经无事时就突兀再现痛觉,连带着四经八脉都好似在痛觉下失去了控制,几乎让人晕厥过去。

也许过去了一刻钟,也许过去了半个时辰,当乔衡痛感暂时不会再出现时,他才在金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他回到室内,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然后指点着金柝为他去药房抓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