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退烧吗?”

“没有,先生。”

“阿司匹林给他吃下去了吗?”

“已经吃下去了。”

“神父呢?”

“神父也已经来过,刚刚才离开。”

这是一件装潢极其华丽的房间,厚重的鹅绒窗帘垂在窗子两侧,做工精致的水晶灯从天花板上倒垂下来,折射着从窗外射进来的细碎阳光,价值不菲的油画被随意地挂在墙壁上,从上到下无论哪里都极尽奢华。

而这里并不是什么城堡宫殿,不过是二十世纪初一个资本家家中的一间卧室罢了,这并不是特例,这个时代上流社会中的人们的家中大都如此,一样的色彩艳丽,一样偏好使用硬木和象牙。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发烧了?你们是怎么照顾他的!如果他今天再不退烧,我绝对会解雇你——”一身着西服正装的消瘦中年男子转过身,对着正贴着墙壁站着努力假装自己是壁纸的其余女仆,狠狠地补充道,“以及你们!所以,你们懂了吗?”

“好了,父亲。”躺在床上,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年打断了男人的话语,“我感觉今天已经好多了,别再难为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