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金宵第二天早上起来果不其然地说不出话来。宿醉又让他头痛欲裂,像被太阳晒蔫了的庄稼般没有精神地耷拉着个脑袋,哑着嗓子朝李谦抱怨道:“……半夜醒来,根本就没有个人。你这里是郡主府吧?就算仆妇是临时买回来的,也不可能出现这种事吧?我叫了半天居然没有人应答。我差点被烧死!说实在的,你府里的这些仆妇都是从哪里来的,是哪个人牙子办的差事?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把那里砸了。完全是拿了钱不办事嘛!”

李谦和他恰恰相反,像吃了人参果似的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他斜睨着金宵,淡淡地道:“除了四十几个平时打扫宅院的粗使婆子、小厮和丫鬟,其他的人都是从镇国公府临时抽调过来的。就是这四十几个打扫宅院的,平时也是由房夫人帮着代管的……”

那刚才的话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金宵想也没想地就改变了口风:“难怪,我说怎么客房那边没有人服侍呢?原来是人手不够!不过,你马上就要回去了,这边的府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住上一两次,就别再增添仆从了,将就几天你就回西安了,又不是天天都有宴请!”

李谦闻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金宵讪讪然地笑。

李谦就道:“你吃好了没有?吃好了,我和你一起去见见金大人。回去的事,还要和他商量商量。”

他今天早上约了梅城谈事情,可又觉得,在他出门之前最好是把金宵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