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宪把该说的话说完了,自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纵然有遗漏之处,也都是些小事,大面上却不会出错,心里不免有几分轻快。

姜镇元看着却在心里只叹气。

真正娇养着的姑娘家,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保宁在宫里,也不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这么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早知如此,就应该常将这孩子接回府里来多住些时日的。

他再开口,声音里就不由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柔软:“保宁,你要不要回家住些日子?曹太后拜寿的那天,你就不要去了。过几天是你父亲的寿诞,我们可以在法源寺做个道场……至于太皇太后那边,毕竟是不关大局的女流之辈,没人愿意去惹了这麻烦。”

伯父是怕事败之后家里被牵连,让她呆在宫外,就可以提前把她送走了。

前世,伯父也曾这样提议过。

只是那时候是伯母去传的话,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断然拒绝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猜王瓒是被父亲亲恩伯王廷支走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