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破魔真的是第一次产生如此旺盛的杀意,要如此迫切的杀死某个人。

以往,他的确好杀,嗜杀,但只将杀戮当成自己放纵与宣泄的一种方式,就和寻常人遛狗走鹰差不多。

但对孟昭不同,若不杀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要陷入狂躁,烦乱的情绪当中,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杀念既起,就压不下来,也无谓将其压下。

足下微弹,身形变化,平凡普通的身躯,此时却因为气劲鼓荡而形成一個巨大的圆球,气冲牛斗,同时探手朝着孟昭的脑袋抓了下来。

那种抓摄的方式与寻常角度大为迥异,斜向方式出人预料。

掌心似如一座囚笼,对敌人的精气神造成巨大压迫,仿佛面对这一爪,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渺小许多,身材缩水,变成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尴尬状态。

爪间一缕缕赤红的血芒喷吐伸缩,宛如刀剑一般锐烈,切割空气滋滋作响。

纵然是钢铁落到这锐烈的爪芒上,也要似切豆腐一般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