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这一句话扎得巧姑呼吸一滞。

“荒唐!荒唐!你这和尚在这发什么昏呢!”她毫不客气地说。

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慌了。

和尚说中了她这些年来时时忧虑着的一个念头。

她那孩子,当初或许是有一线生机的。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剖成了两半,一半的她在厉声说,把这个妖言惑众的和尚撵出去,可另一半的她,就像是泡在了一汪苦水里,不断向下坠去。

巧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

她选择问个清楚,不能再像几年前那样落得个不明不白了。

“所以那一夜,我见到的一切确实都是真的对吗?”她小心地问。

和尚说:“月是水中月,花是镜中花,唯有人是真真切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