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衡跟着丘处机,一路从中都向着西南方向行去。

临近终南山脚下的时候,路上经过的村落变得多了起来,有时两人还会碰上几个认识丘处机的村民。

一名刚狩猎归来的大汉见到了丘处机,立即满面喜悦的迎了上来。他说:“可是长春子道长?上次道长治好了家父的伤,我还没来得及道谢,道长就离开了。道长要是不嫌弃,不妨再到我家里坐一坐?”

丘处机推拒了对方的好意。此番他可不是独身一人,他要带着徒弟上山去,要是在此耽误一两个时辰,等回到全真教时,还不知道已是什么时辰了。

山路难走,石道险峻,时不时便是奇峭巨岩。山中草木繁盛,偶有粗壮枝干四仰八叉的横斜道中,更为行人的登山路添了一份阻碍。

幸而乔衡与丘处机两人都有武功蔽体,倒不怕这山路难行。

只是乔衡目前毕竟年纪尚幼,武功与丘处机相比是大有不及。而且最大的问题的是,这具身体亏空得厉害,内虚体寒。一直以来,丘处机都在细心的为他调养身体,然而不管什么药服下去,都像是倒进了一个无底洞里,毫无作用。

丘处机也知道乔衡的身体状况,就没刻意用轻功,而是放慢速度,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越往上行,山中越是清冷。

乔衡跟着丘处机一连走了半个多时辰,原先虽然苍白但也隐隐透着几丝血色的脸庞,现在则是彻底退却了那几丝浅红,而他的心却在胸膛中剧烈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