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锵然拔出宝剑,低喝道:“我剑未尝不利。”

一时间,大堂之上,气氛紧张起来。

邹泰示意儿子收起剑,道:“曹公子,你说曹操不是篡逆之辈。他奉天子于许都,实则将皇帝困在他手中,把持朝政,这和董卓、李傕有何不同?”

曹昂也收起剑,道:“当年天子落难洛阳,下令诸侯勤王,除了我父亲之外,可有人遵过诏令?我父既奉诏前来,那些诸侯又说,是我父将天子囚禁,这岂不是冤枉?”

“既然奉诏勤王,当将大权交还天子,何故把持朝政?”

“天子羸弱,无力震慑诸侯,若将权力交出,被那些昏聩老臣把持,试问谁会信服,岂不是又重蹈少帝覆辙?”

主少国疑,带来的必定是外戚专政。

“好厉害的舌头!”邹泰沉声说道:“明明是反贼,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若我执意将清儿留下,你又奈我何?”

邹元清已经灰心,没想到这一趟回家之旅,竟如此坎坷,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