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怒道:“我们是天子使臣,你胆敢这般无礼?”

张飞戏谑一笑,道:“你们可知俺是谁?俺大哥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与天子是亲戚。如今夺你们的马,那也是家事,哪轮得到你们外人说三道四。”

曹昂不禁莞尔,都说张飞有勇无谋,但这些诡辩之话,倒是让人无从还击。

典韦嘲笑道:“素闻刘玄德仁义,但不知其弟乃强取豪夺之辈。”

张飞听他出言侮辱,怒吼道:“俺说了,这做亲戚的借几匹马怎么了?更何况是天子,几匹马不过九牛一毛,何故小气吧啦。”

许褚怒不可遏,道:“既知是当今皇上使臣,还当街阻拦,分明是藐视天子。”

张飞哈哈大笑,重重哼了一声,道:“借几匹马就是欺君之罪。那徐州本是我哥哥刘玄德的,被吕布夺去,那他岂不是在天子头上拉屎拉尿。”

这话糙理不糙,曹昂心知,这张飞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吕布如今是朝廷赐封的徐州牧,名正言顺。而刘备只有一个豫州牧名头,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许褚实在难以容忍,道:“张翼德,莫要欺人太甚了。是你主刘玄德有眼无珠,竟让你这个贪杯好酒之徒守徐州,才被吕布夺走。而今又阻拦皇帝使臣,当真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