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常夏来了?他可曾带兵?”

听到苏州知府陈常夏亲临自家府邸的消息后,钱孺怡脸色顿时一变,虽说大明兵光复了南都,但苏州这边名义上还是清廷的辖区,钱孺怡是怕陈常夏这个狗日的会豁出去,趁着手上还有权的时候,清洗苏州地方。

“……老爷,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他轿子后面点了一大片的火把,想来应该是带了兵的!”

钱福神色紧张,陈常夏来红豆山庄的事并不是他亲眼所见,而是钱府外来拜访的宾客所传,慌乱中他只老远的看了几眼,跑回来向钱孺怡禀报了。

“这狗官难不成是想拉咱们一起给他陪葬?”

闻言,钱孺怡再也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痴痴地瘫坐在身后的官帽椅上,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和苏州地方上的士绅联络,其实也是常熟知县韩祚默许的,毕竟金陵都丢陷了,鬼知道大明兵什么时候会兵发苏松,和钱孺怡等不满清廷的士绅打好关系,这总不是坏事。

“怕他怎地,老夫已经七十一岁了,此生能看到南都光复,余愿足矣,今日老夫就要去见见这个狗官,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

冒辟疆大怒,把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桉几上一摔,就怒气冲冲地出了花厅,直奔钱府大门。

“冒兄等等老夫,今日老夫要和你同斥这狗官,让他看看我大明士子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