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使用这把枪?”

克雷顿的指肚擦过枪身上的刻痕,鼻翼翕动,硝烟的气息已经和它融为一体了。

“我没有用过它,它一直是这样。”玛丽抿了口酒,口吻像男人谈工作一样冷淡。“我父亲服役的地区在他死亡的那段时间没有打仗,所以我想知道他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向他原来的部队寄信询问过,但他的上级除了空洞的慰问外没有任何解释,同时也拒绝我过去见面。”

“你爸爸是什么军衔,在哪儿服役?”

克雷顿若有所思,又把左轮手枪递还给她。

“他是个少尉,去世前一直在以东的萨巴行省服役,隶属的部队则经常变动,有时候在高地人军团,有时候在红河团,我都寄信询问过,但没个结果。我父亲平常的工作是保护当地的铁路运输,当然,这只是他告诉我们的。”

以东是南方的一個小国,不过也是多恩王国控制的区域。

相比以东,克雷顿服役的罗伦则要跨海才能抵达,两地间隔的距离太远,他本身的调动也并不频繁,因此肯定自己没在服役期间见过玛丽的父亲,除非对方也参加过多年前的那一场阅兵仪式。

“我帮不了你。他服役的地点离我太远了。”他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