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镇,悦来客栈。

宁玉合挑开厢房的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街上除了贩夫走卒,多了些身着唐家衣袍的剑士,在街角扫视着南来北往的江湖客。

怕被唐家的眼线察觉,宁玉合只是瞄了一眼,便关上了窗户,在屋里来回踱步,神色担忧。

许不令一走就是三天,在神堂谷的血战已经传到了这里,江湖消息多半喜欢夸大其词,什么:

‘豪侠单枪赴会,先斩四十八刀客,后斗无名双蛟龙’

‘龙潭尽碎,枪折剑断刀崩口,血水染红雁栖河’

等等,在说书先生口中,神堂谷似乎都塌方了。

宁玉合虽然知道这些有夸张的成分,但说书先生夸大其词也有讲究,‘山河变色、声震九州’之类的形容词,肯定不会用在江湖杂鱼身上,能说血流成河,那肯定就流血了。

既然能说的这么夸张,当时的血战场面定然不小,许不令又这么久没回来,自然是有些担心。

而且许不令离开后,唐家那边也传出来些消息,有几个在渔阳郡走动的唐家弟子死于非命,手法干净利落,明显是高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