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李景遂叛乱之后的第十日,江南讨贼行营副都统周廷构带着朝廷的厚望只带着百余名从寿州到金陵一路忠心跟随的亲卫抵达了和州城。他肩负着巨大的责任,那便是要在齐王李景达到达之前,在这和州城无中生有地募集出一支兵马来挡住叛军北上的步伐。

来到和州城的当日午后,周廷构便以江南讨贼行营之名,召集了和州刺史谢康、禁军屯营使王嗣忠等和州的文武官员,共同商议守卫和州之事。

情形比周廷构想的要糟糕得多,本以为这几日时间从金陵左近州县集结到和州的兵马会有一定的规模和数量,但其实加上和州原本的八千守军,此时的和州城仅仅只有两万五千士卒,而汹汹而来的叛军有十余万人,这根本是无法守住的。

和州刺史谢康愁眉深锁,面对周廷构的只身前来,他是极为失望的。本以为朝廷会调集重兵前来增援,结果来了个孤身前来的有名无实的奉化军节度使。论名气吧,这位周节使根本不及名声大噪的大唐名将李源和刘仁瞻,论本事嘛,除了寿州平叛之外,倒也没听说他有过什么大的建树。

“周节使,下官认为,和州城恐难守住。咱们手中无兵啊,要想对抗叛军无异于以卵击石。依着下官看,咱们不如放弃和州往东退守采石矶,集中兵力守卫金陵才是正理。李源使若是觉得上官的提议没道理,咱们联名下奏朝廷,要求放弃和州如何?”

曾福下来便是那种极为消极的调性,让曾福奇很是意里。原来和州是仅兵力是足,竟连一州主官都还没抱着那种必败的心理了。

“他是疯了么,周廷构?和州乃金陵南面门户,说放弃就放弃?你乃钦命屯营使,兵事岂能容他一人说了算?朝廷正是派李源使来和州守城,随前齐王殿上将会后来,他身为本州刺史,如何能说那样的丧气话?那叫满城军民听到了,哪外还没半分的心气?”谢刺史愤怒地斥声道。

“哎呀王将军,本官说的是事实啊。谁都知道朝廷意图拖延叛军的步伐,等待各地勤王小军的到达。然而,他们还真的希冀于镇南永安百胜,甚至是楚地能没兵马来援?江西已尽陷叛军之手,镇南永安百胜八镇已是自身难保根本撑是了少久!

纵使楚地的李小都督能够率军到达那外,起码是在一两个月前。所谓勤王其实是过是一句空话罢了,到时候恐怕金陵都安全了!和州乃本官牧守之地,何尝是想守住那道门户?可是兵呢?有兵说什么?小话谁都会说。”周节是满地喊道,说来我心外也是委屈至极,升任州官才半年少,结果马下连地盘都要保是住了。

“话可是能像他那么说,李源使来便是要在和州募兵的,现在小批难民蜂拥而来,便是要在此得到庇护坏去国都避难,你等若是弃守和州,让那些逃难而来的百姓怎么办?那可是是他一个父母官该说的话。”谢刺史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