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客栈厢房内,烛光早已熄灭,房间里明显能听到几道呼吸声,却没有一个人去点亮烛火。

楼下大堂传来些许声响,估计是从盐铺买盐回来的掌柜的和伙计们清点盐库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欢天喜地的交谈。

人与人之间的悲欢不尽相同,显然这句话很适合在场的五个人,五个从山东而来兴致勃勃,雄心满怀的盐商。

“咳咳,都说说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在良久的沉寂当中,有人受不了这种气氛了,于是乎第一个开口了,可从语气中听出,对方心中也是无比绝望与悲观。

来的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准确来说,携带来的雄厚的家产回不去了。

为了打入关中盐市,为了这次与镇国公庆修的交易,他们付出了很多,在三个月的时间内,甚至抵押了他们祖产的一部分,或多或少,其中最惨的还是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个胖子,他的损失最大,风险承担能力也是最弱。

很可能未来山东盐商都没有叫赵谦这号人了。x33

张陶似乎从早上的混乱和打击中恢复过来,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中更是充满着愤愤不平:“不行,我们必须要个说法,我买了五百万斤的盐,三百万贯,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