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驯兽师将饱餐过后的豹子重新关回笼子,就轮到张恒和瓦罗两个奴隶去清理和收拾残局了。

两人推着小车来到竞技场中,按照瓦罗的说法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行刑了,不过那时候的他还坐在看台上,虽然只是最顶层的平民区,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血腥和不适。

实际上那时候的他和现在台上的观众一样兴奋和激动,身处在这种环境中,会自然而然的被周围的狂热气氛所感染,肾上腺素飙升,心跳加快,就像是在欣赏一出伟大的剧作,而竞技场也的确会不时上演一些剧作。

除了将死刑犯喂给猛兽,还有一种刑罚是让死刑犯参演舞台剧,这些舞台剧基本上都是各种神话或者历史事件,比如为自己安上蜡烛翅膀最终因为和太阳飞的太近翅膀融化而死亡的伊卡洛斯,为了演出这个故事,竞技场会将蜡烛翅膀戴在某个死刑犯身上,然后想办法把他发射出去,看着他划出一条抛物线后落地,脑浆炸裂,鲜血甚至飞溅到了皇帝的包厢外,另外还有扮演普罗米修斯的犯人,当众表演被老鹰吃掉心脏……

必须得承认,就当时的时代背景而言罗马人还是很有娱乐精神的,一个死刑都能被他们玩出不少花样来,当然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其中很多都是极其残忍和血腥的,尤其是尼禄做皇帝的那些年,即便以当时人目光一些表演也过于重口味了,不过至少就目前这场表演,看台上的观众们显然都颇为满意。

但是当瓦罗站在竞技场里感觉就没有那么美妙了,尤其当他看到眼前那两具已经不形的尸体,差点就把早饭给吐了出来,反倒是一旁的张恒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经历过苏芬战争和黑帆他见到的死人多了去了,已经很难再对他的神经造成什么触动,另外论诡异和惊悚,眼前这一幕也远比上他在异族副本的地下室里看到的玩意儿,更别提那个都是怪物充满压抑的小镇了。

张恒知道瓦罗是指望不上了,毕竟后者连给狮子喂食手都在打颤,于是张恒对瓦罗道,“你推着车跟着我。”

之后张恒就用手里的钩子勾起了地上的尸体,把它门一一拖上板车,还捡回了一只被豹子叼到别处啃得只剩一半的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