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赵莼冷脸,本以为是要回绝,腹中备好的种种话语早已堆在口边。

不料对方却道了这不知所云的一问出来,令他不由微微一愣,口中答道:“自是亲如……”

“我见青武营尉迟校尉,虽为分玄之尊,领统管大营之责,却视关口将士为膝下儿女,悉心爱护。每每设宴欢饮,从不因兵卫实力低微而不设其座。逢至年关,分出私财为军中将士裁衣缝裤,连将士在镇中的家眷也按例补全,不敢有丝毫轻待。”

“校尉仁爱之心举营皆知,有此表率在前,凡我青武营骁骑,便无有不爱护麾下的。”

“然而今日,你却因私心之故,欲以麾下兵卫博彩取乐,如此观念,恕难苟同!”

铜刀营骁骑只觉她是胡搅蛮缠,大手一挥,辩解道:“赵骁骑哪里的话?只是为助益他等修行,才寻了个理由罢了,怎还牵扯到私心上去了!”

赵莼身后黑剑归杀却在此时轻鸣一声,懒得再与他争辩,直截道:“你为两营争斗之事愤愤不平,大可来寻我去演武场决争,不必拐外抹角设什么彩头,自己心中没有决争的胆量,却拿兵卫来找脸面。”

“叱图非我私物,我自不会枉顾他们的意志,令他们为我而战。”

“说得好听,不就是怕输,不肯让兵卫们出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