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八名连长的会议并不如康拉德想的那样艰难,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需要经历一番唇枪舌剑。然而,实际上根本就没有。

他提出自己认为这件事不妥,随后便细致地将原因一五一十地都讲给了连长们听。

例如,他对于管理军团也没经验,随意指派新的军官上任会有许多问题之类的——他本以为他们会据理力争,但是,连长们什么都没有说。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会议后,留在房间内的一连长范克里夫如是说道。

无论康拉德怎样劝说,他都不愿意将敬称剔除,对此,他也就成了整个军团内唯一一个用敬称称呼康拉德·科兹的人。

“会议已经结束了,你都不打算反驳我一下吗,范克里夫?”科兹惊讶地问。

“反驳与会议结束有何关联?”一连长皱起眉,那张凶狠的脸上有种真切的疑惑。

“毕竟,你们集体卸任这件事还是你通知我的,第一次见面,伱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我。无论我如何劝说,你都不愿意退缩。”

“刚刚的会议上,在我结束我的发言后,你也是最后一个投出赞成票的人。所以我有理由认为你其实是在照顾你兄弟们的感受,这也是为何我单独将你留下。”

康拉德·科兹笑了笑,放在桌面上的双手规矩地叠放在了一起。就这样,他等待起了范克里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