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连明的家是一栋高大宽敞的砖瓦房,对于山村乡里而言,这屋子算是豪宅大院。

房屋院子里头有晾衣绳,绳上挂着咸鱼、腊肉、干辣椒之类,其中咸鱼和腊肉晒得往外冒油,映衬着红彤彤的干辣椒,光是看看就让人有胃口。

徐大严肃的扫视一圈,道:“待会把咸鱼腊肉都带走,这是赃物,没收了。”

站在门口迎他们的一个青年惊愕的叫道:“赃物?这这这,大人,这是我家的粮食,怎么算是赃物?”

徐大怒喝道:“放屁!你爹做什么鬼营生你不知道?不光咸鱼腊肉是赃物,你家这屋子也是赃物,等着一起被朝廷没收吧!”

青年顿时面色惨白。

王七麟进正屋,屋子里头是一具厚实的棺材,棺材里头躺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舌头往外伸出老长,瞪着眼睛直勾勾看着屋顶,眼角有泪水流淌。

老汉确实已经死了,眼睛的瞳孔都扩散开来了,浑浊的眼珠没有黑眼球,只剩下灰蒙蒙一片。

他流出的泪水也是灰蒙蒙的,像是掺了许多灰尘。

王七麟进来后便将房屋里头都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