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松把空碗往赵云荣面前一推,就跟个大爷似的靠着桌子,翘起了二郎腿,道,“你明天回村看着点,别让兄弟们玩过界,也别让他们被那些知青给诬蔑了。”

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

村里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没成亲的都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儿。

大家平时虽说都称兄道弟的玩的极好,可看到别人有媳妇暖被窝,好好的大小伙子,又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这都不知道憋了多少年了,别管人家女知青漂不漂亮,但凡是个女的,多少都会有点想法。

万一要真有人生了坏心,借机想对人女知青使坏。事后追问起来,都是他出的主意,这口黑锅就得赵建松来背了。

赵云荣听懂了赵建松的话外之音,知道这是让他回村里坐镇,当个双保险的意思,答应一声就起身收拾碗筷去洗了。

厨房里的两锅热水,他们一人一锅,洗漱完就赶紧各自回屋休息了。

赵建松提着煤油灯推开房门,不出所料的看到姚甜甜靠坐在床头,并没有躺下休息,显然就是在等他。

赵建松心里打了个突,莫名觉得心虚,讷讷道,“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