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确是一个疑点。两年?两年之前肯定是发生过什么?葛虹远的辞世!只是这么直接的吗?小武心里想着,脸上可还是一副拉近乎的样子哄着他。

葛汗青一听哈哈大笑,好你个武乐书,竟这般会讨巧卖乖,“哎武大管事哪里话,这嫌来嫌去的,我葛汗青可不敢当啊。再者您统彻航运可也不是三年两年的事了,我呀不就是好奇吗?我这子承父业的买卖,哪有您实与有力就能独占鳌头来的过瘾呢?”

话音未落章简唰地扫了眼葛汗青,连阿成都大概估量出来了这个人的口气是要有多大才够。

小武却一笑,谦逊地说:“葛大少爷您可真是说笑了,这航运与路运怎么相提并论啊?若真有独占鳌头的呀,那也只能是葛大少您呢!这是在葛老爷那就打下来的江山,在经您手里执掌了这两年啊,我真敢说这洛阳城里长着眼睛的就都得这么看您,哎就包括您葛家的子孙后代啊,哎呀真的您听我说啊,那都是有一个保一个的高人一等,这路运的时代还只是刚开了个头呢,您这如日方升的势头到大展宏图之时,小武还得求您给留条生路才是啊”。小武一通情词迫切,竟还比比划划够够扯扯歪着身子求到葛汗青的脸边来了。

葛汗青刚开始还皮笑肉不笑地陪他作态,看他能乖到什么地步,却不想一通豪夸之后,葛汗青竟只顾拍着大腿笑不拢嘴,“你呀你呀,还真有你的啊,你说的这些啊我还真从来都没想过,啊?哈哈哈好,大势所趋呀哈哈哈……”这些话可比那几个只会抬杠硬上还疯抢不着的崽子们狗口里吐不出来的象牙好听太多了,我看葛汗青八成真盼着小武常来坐了。

连阿成都被小武哥偶一为之就有模有样的趋奉之态惊得心里直呼:你呀真是个人才啊,自己也赶紧学着松了松腮帮,陪着笑点着头弯过腰身去。

小武一听却坐正回来连连摇头拍腿一脸笑哄,心里却想着:提及亡考不悲不念只洋洋自得,说到后裔不期不许只捧腹大笑,倒是提到事业蒸蒸日上之势更遂了他的心呢,看来这葛宅还真是男权当道,这五家的退位让贤之争估计也是层出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