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见到不请自来的黑袍国师后,都不约而同目露恨意,咬牙切齿。

正厅中气氛凝肃,犹如绷紧的丝弦,一触即发。

祁烬冷眼看着黑袍,“国师好胆色,竟敢只身前来慕家,就不怕本殿将你永远留下,以慰慕老太君在天之灵?”

“北境瘟疫一事本座事先并不知情,我与慕家更是无仇无怨,今日前来,一是为吊唁慕老太君,二是有国之要事,与烬王殿下相商。”

黑袍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一双深邃的瞳孔古井无波,仿佛几日前欲将祁烬置之死地大卸八块的人根本不是他。

慕家大夫人提着长枪上前一步,长枪重重顿地,发出一声脆响,扬声怒道,“北戎贼寇不配进我慕家大门,更遑论吊唁我家婆母,门在后面,国师请回!”

黑袍也不恼怒,沙哑的声音悠悠道,“本座不是北戎人,昔年与慕老太君亦有故交,如今也不过是各为其主,袁校尉何必动怒。”

慕大夫人满目震惊地盯着他墨色的面具,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闺名袁晨,在慕家还未投诚之前,原是慕家军中的一名校尉。嫁入慕家之后,外人便一直称她一声慕大夫人,这些年慕家早已没有兵权,更无人提及这个被遗忘了多年的称谓。

可为何黑袍国师却知道,难道他当真与慕家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