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臣,管着苏杭织造局,虽然官职不大,也并无太多实权,可在织造一业内,微臣却有说一不二的权柄,故此想要贪的话,更加容易。”ъitv

“而微臣也不敢不贪,不能不贪,因为微臣身边同僚、下属,全部沆瀣一气,若是微臣不加入,那么即便微臣是他们的长官,他们也随时可以架空微臣。”

一口气说了这么些,何坤突然跪倒在地,一个脑袋磕在地面上,说道:“故此,微臣请死罪。”

李辰看着跪在脚下的何坤,眉梢微微上挑,他并没有因为何坤揭露出地方官场上的真面目而发怒,反而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既然如此,你大可以在苏杭继续当这个织造,为何还主动送上东宫?”

“你该知道,就凭你送上来的这些礼物和你刚说的话,本宫便是杀了你的头,连证据都不用找,全在这了。”

何坤一咬牙,豁出去一般说道:“因为微臣比其他人,尚有一颗忠心,一颗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的忠心!”

“微臣不想一辈子浑浑噩噩当个五品织造就这么结束了,微臣还想入京,还想有能伺候在殿下身边的机会。”biqμgèt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