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秦淮,六朝金粉。”

垂钓老人淡淡道:“近些年来,秦淮河畔画舫、青楼生意越发火爆,许多书生文人墨客,将此处当成了风流雅事的宝地,以至传出了喝一口秦淮河水都是胭脂味的说法,咱们当今那位圣上,今时今日若是还能睁开眼看见这一幕的话,想必会十分感激当年给他出谋划策的那位高人。”

段锦江对着垂钓老人拱拱手,说道:“一饮一啄皆有天定,如今他贵为九五之尊,却只能躺在床上做个活死人,但王爷却龙盘金陵,蓄势待发,天下谁为共主,还未可知。”

垂钓老人并不为所动,而是平淡地说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收到了京城传来的消息,俊泽死了。”

这句话,让段锦江表情一凝。

段锦江和眼前这位被尊为文王的老人是故交,彼此说是真心交情也罢,政治结盟也好,秘密联系、合作长达数十年。

而也正是这数十年的时间,让段锦江无比了解文王为人,他众多子嗣中,最看重,也最给予厚望的,正是长子李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