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护住了达奚家,父母兄长侄子俱安在,已经是人生大喜,纵然也有无奈束缚,可她也应该知足了,做人,有时候勿要太过贪心。

她若是希望霍家与达奚家都安好,与霍荀的缘分,确实应该到此终了。

霍荀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许久,仿佛是想在她脸上看出她说谎的证据,但似乎也没有,许久之后,他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青山。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达奚玄鱼想了又想,似乎想起了一件事,不免又多说了一句:“霍世子,大盛朝的英才不少,守卫北疆,不仅仅是霍家一人之责,永平侯也是不世英才,程世子也是有勇有谋。”

霍荀眼睛一下子就眯起来了,他转头看向达奚玄鱼。

达奚玄鱼继续道:“若是三家轮守北疆,霍家地位或许不如眼下,但也能从北疆之中脱离出来,于陛下于霍家,皆是大善。”

达奚玄鱼知晓霍家一直在寻找将来的路,霍家镇守北疆,功高无量,却也被高高架起,恐有帝王忌惮,将来有朝一日没落得好下场。

这本是后来谢琅与霍荀商议过后,为霍家安排的路,三家轮流镇守,三年一换。

就像是县令府尹除了有特殊原因都是三年一任,因为待的时间久了,那国土都成了他的国土,臣民都成了他的臣民,是帝王不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