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这一刻,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对方话语里的诚然和超脱不由颤声道:忍不禁鼻子一酸还是强忍住了要溢出来的泪水。

却是难免想起了一些过往,曾经何时那些伴随她长大的那些人,无论是保姆、侍女、奴婢还是玩伴,只要她稍加表示出亲近来,对方就会很快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仅仅因为作为候选的可以拥有,但不能依赖于某个人。

而当她终于明白过来之后,也只能强忍住自己过于洋溢的情绪和跳脱天性,学着竭力唯持住一个身为公室之女;循礼守矩的基本分寸和体面,唯一例外居然是那位没少与父上杯葛,而被私下和暗中骂做不肖逆子,又郁郁早逝的世子大兄。

然后,突然有一天就被从别苑中带进金海京来,然后在中所瞩目的懵然直接,被满脸病容父上手牵手的上殿立于银安座前,成为分司监领国政的世子之尊;然后又在城破之前,就此带着一批安排好的文武班底,懵懵然踏上了这条充满危机与艰难的漫漫逃亡之路。

想到这里,她就不由自主的顺势将小脸主动贴在了对方的手心里,只为了感受来自这位不知道上溯多少代的“长辈”,那片刻存在的温暖和安心感也好。这也是她在世间绝无仅有的唯一依靠了。

“对了小圆,在你眼中我又是个什么模样?”

面对小圆脸突然表现出来的亲昵和依赖,江天却是有些尴尬的左右他顾道:作为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生活日常也相当简单,而对亲戚来往有所思社交恐惧的的键政党,对于这种三年起步、死刑最高的类型,他还真没有什么接触和应对的经验。

“老祖,老祖自然是仙气淼淼,宛若雾中既远且近的,蔓儿,蔓儿可都留下老祖的真容意味供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