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君臣,或许能如此说,君宠是靠不住的,但他是帝王的亲外甥啊,唯一的一个,哪里是能用常理来说的。

临安侯噎住。

程谦也道:“不错,妹夫之事,确实不能以常理来论之,据说陛下如今时常命他在上书房伴驾,也时常指点他,便是将来君宠不再,那他能学到的也不少,将来怎么落魄了。”

临安侯脸色有些不好,他道:“我只是想叮嘱他莫要仗着陛下的恩宠,自视太高,不知收敛,不懂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到时候惹怒了陛下,哪里会有什么好下场。”

“心领了。”谢琅脸色仍旧淡淡,似乎不愿与他多说一句。

那日程娇出嫁,临安侯出口错言,谢琅心里还是记了他一笔的,只是对方到底是岳父,他不好找人家麻烦罢了。筆趣庫

说起来,这岳父真的是有大病,该他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偏生要管。

“你这”什么态度。

临安侯话还未说完,程谦便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父亲,今日是六妹回门之日,也是六妹夫头一次以女婿的身份上门。”

且不说上门是客,不应该和客人争吵,而且来人还是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