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侯终是受不住这母女的苦求,点头答应了此事。

待回了临安侯府,他便去见了程老夫人,吞吞吐吐地将此事说了出来。

程老夫人怒得抓起一只茶盏就往临安侯身上砸去,热水洒在他的衣衫上,染了好大一块。

临安侯没想到会引来母亲的怒火,被砸得都愣住了。

“跪下!”程老夫人抬手怒拍桌子,怒不可抑。

临安侯掀了掀衣摆跪下,低头看着地面,不敢言语。

此时屋里冷寂一片,屋子边角放着的冰盆渗出冷冷的寒意。

边上候着的侍女仆妇噤若寒蝉,在这六月的大热天了,只觉得身上的温度一寸寸冷了下来。

程老夫人低头打量着跪在她面前的儿子,目光冷冷:“你可知晓你是在说什么?”

程老夫人虽然赞同程娇说的,这一日肯定会来的,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心中实在是有着说不出的失望与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