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来这里,只想追寻一个真相,而这个真相,似乎与公室有关,”江畋也轻轻笑了起来,有些感叹的看着她道:“至于夫人,只不过是恰逢其会;当初京兆道政坊沈氏,托我寻回一对兄妹。”

“妹妹沈莘在数月前,原本按照婚约远嫁道夷州兰溪藩,但是中途却被人冒名顶替劫走;唯有兄长沈逸致逃出,却又被贼人的同党捕获,暗中囚禁并施以折磨。自至不久之前才被我顺手解救出。”

“然而已是奄奄一息,命在须臾了;因此根据他仅有的口供,那些人使用的乃是货真价实公室仪仗器物……”

“好贼子!丧心病狂之尤。”听完了简单叙述大致内情的沈氏,难掩满脸寒霜的气极咬牙道:“不瞒先生,这怕不是与那逆子相干,因为据我所知兰溪一房颇为凋零,并未有合适联姻的子嗣啊!”ъiqiku

“而且,当初向京兆本家联姻,却还是妾身的提议;却不想那个逆子居中作祟,致本家的骨肉亲缘因此受害了。更是因此犯下了泼天的祸事。妾身实在难辞其咎,只是光凭这些尚且触动不了他。”

“倘若,能够获得来自朝廷方面的介入呢?”江畋转念又问道:“比如,有来自宗藩院和三司使、御史台,共同授意的调查事项,夫人难不成还要继续逃避一时?或又是籍此为自己争取一二呢?”

随即,在江畋陆续出示的多种凭信面前,沈氏的表情业变得精彩异常,最后只剩下一声绰叹:“公家的那个逆子又是何德何能,竟会惹来如此天大是非,只怕没有妾身之故,公室也难逃其责罢。”

“当然是因为他的暗中多行不义,已经触动到朝廷体制的底线了。”江畋轻描淡写的道:“更何况,朝廷对于宗藩的处置,也并非没有前例的吧?二十年前的通海公室内乱,朝廷不也发兵介入?”

“话虽如此,但妾身还想恳请先生稍待。”然而沈氏闻言却心中一动,对江畋的宛求道:“先随我前往东宁府,寻机面见公室当主陈情以利害,好名正言顺的处置那个逆子?也能免于大动兵戈。”

“善!”江畋点点头道,这样与公室相关的初步目标就达成了。随即,他又开口问道:“在此之前,我还有若干与公室和东海大社相干的问题,想要陆续请教夫人一二,可否为我答疑解惑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