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邦彦不由睁眼一看,却是一名紫衣笼冠,净面无须、鹤发童颜的中贵人;不由开口道:

“是黄大伴啊,怎么不在银台门听事,却来这通政司耍。”

“实在是因为人老心软,却不过他人的求情,才来找左都捎个话儿。”

面对这个软钉子,黄大伴却是不接茬笑道

“哦,可是为当下右徒坊的干系么?”

周邦彦却是绵里藏针的道:

“自然不是,那可是事关贞明圣后临终的遗诰;杂家一介老奴,有几个胆子,敢坏天家的孝道事亲。”

然而,黄大伴却是毫不犹豫摇头道:

“只是,昔日宫里的故旧央求不过,说是手下的儿郎,怕是与郭管城处有过些许误会;此刻兹事体大,不敢耽误了正事;所以还求左都行个方便,给个当面陈情的机会。”Ъiqikunět

然而这一番交涉下来,周邦彦最后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因为,他也想籍此试探和伺察一番,对方的真正态度和动机何在;同时看看能否交流到一些资源和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