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近些年的乐行达,也越来越远离这些,直接沾上手的污脏勾当;暗中将其交给那些自己扶持起来的外围成员;更多扮演一个足以置身事外的介绍人,一个负责交易消息和助人为乐的角色。

比如当下他府上,当下最为人称道的业务,无疑就是源自他慷慨仗义的手段。当然,这不代表着他就是个舍钱的冤大头,而是因为他能够为东都城内,那些中上曾人家提供某种意义上的理财服务。

只是与宝泉坊里的那些,想方设法以钱生钱的经理、理事、掌柜们不同,他能够提供的乃是某种破财的方案。没错,就是破财的方案。这是当下东都城内的一大特色,或是某种传统意义上的需求。

因为,相对于大多数时间都充当着,天下第一无二政治中心与权利枢纽的西京长安城;在五京十六府当中排行第二,只有少数时间作为度假、避暑地的东都洛阳,政治地位就要显得微妙一些了。

因此,在承平百余年下来,这里也猬集了大量养老的勋贵,致仕的大臣高官,政坛斗争的失意者,被闲投散置的宦门人家;乃至是不愿意远离权力中枢,而生聚实力以待起复机会的在野派系。

然而,对于这些上层人物来说,东都本身与长安相近的物价腾贵,想要维持家门的排场和体面,而不至于在自己的社交圈子里跌份,乃至滑落下去,无疑是一笔居高不下的沉重负担和拖累的。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确保子孙成器,而维持住家门不堕的。于是如何在不失体面的情况下,尤其不至于触动圈子里的非议纷纷,暗中变卖家当维系最基本的门面所需,就成为这些人家的烦恼。

而这时候,“隐候”乐行达所代表的乐府上下,就会恰如其分的通过各种关系人等,隐晦的提醒对方;其实私下里也不是没法可想的。而对方一旦搭上了关系之后,他就会放长线钓大鱼事之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