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他罗括了两大藩的财力物力,又搜括了沿途州郡的库藏,才让其中小半数得以着甲,而其他都是持械白兵而已。但是面对北原京内,那些内乱之后残存的殿军、守捉兵和捕盗士卒,还是颇具底气的。ъiqiku

更何况,还可以以讨伐僭越的理由,名正言顺的抄掠公领和沿途的郡县城邑。不断的补充和壮大自己的声势。只要有足够的前驱和填壑(炮灰),用以耗尽那些守军的力量,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了。

而且,作为兴兵复仇和讨伐僭越行台的条件。他也与史氏一族的幸存者达成协议。战后安排个儿子过继到辰氏夫人的名下,然后迎娶史氏之女;就此继承史氏家门和姓氏,以压制那些异己之声。

而作为史氏仅存的小儿子,只是别房庶出的史邦弼,在放弃了继承藩邸诉求之后;就地迎娶辰氏之女。然后在辰氏、史氏两家全力支持下,就此名正言顺地入主北原京留司;重开一支家门渊源。

事实上,一路过来作为起兵助战或是通行过境的条件,北原京内外所属的一应官职,都被事先瓜分好或是暗中允诺出去了;就等着兵临城下而瓜熟蒂落的那一刻。不过,在此之前还需最后一战。

因此当辰氏为首的中军,在衡武庄立帐下来之后。首先迎来的不是汇报军情的将弁和下臣,而是联军中络绎不绝前来拜访,请求和交涉相应事宜的各家领头人;甚至还有来自北原京的秘密代表。

而这些秘密的来访者,不但带来了北原京内发生的各种事态和消息;也让辰定梵初步确定,行台上下正在一边大募城内丁壮,收编各家的护卫充军;一边召唤周边忠于公室的藩家和守臣、军吏前来支援,就此据城守战的决心。

于是在入夜之后,哪怕隔得老远也能够看见;被色调杂驳而繁乱的众多营帐,和简单阵垒所环护之中,衡武庄所属诸多建筑群落中,正在灯火通明举办宴乐的诸多动静。

“这也太过懈怠和轻疏了,你一定要吸取教训。这些人实在是承平日久了,耽于安逸,必然也将死于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