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事情且要放宽,放长远了看。监国既要在北地建立抗敌的行台,那自然少不得用人之处,这便是我辈的机会,乃至前程的所在了。”

与此同时,也有人在庭院深深的家宅里,对着自己的亲族朋党,忧心不已的长吁短叹道:

“此事过了,此事大大的过了。为监国者,岂能一出手,就如此酷烈,不留余地呢?”

“此事一出,怕不是大大疏离了佛门,还让那些逃亡在外的相关人等,再无侥幸之理?”

“自古以横暴酷烈手段,而威凌一时者,都是难以长久的;不是积重难返而不战自乱,就是倒行逆施而臣下反噬之。”ъiqiku

然而,就在第二天,又有新的消息传了出来,也让这些暗中信誓旦旦,嗟叹不已的人等,顿时大掉眼睛而一时间偃旗息鼓了。

因为,先是作为城内最大的道馆所在,回龙观主普祥真人;与本地最古老云台寺出身的副僧录梦龙大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联诀拜见了,这位刚刚辣手镇压过,号称窝藏叛党佛门败类的监国世子。

在留中足足面见了半个多时辰,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之后。这两位城中最具影响的宗门代表人物,就出外当众宣布以各自山门,输帛献产全力支持监国行台用度。并号召原州境内的寺观所属,皆为效从。

而后是隐居城内的一代名士大儒;开新罗文宗之始而谥号文昌的一代传奇人物,庆州崔致远的第十一世裔;人称博古山人的崔毓源;也破天荒的走出了自己,结庐传道的桂苑草堂,前往府台拜偈监国世子。biqikμ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