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徒坊东区中经年日久的地头蛇,能令他们又爱又恨并深以为忌讳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而这位可以笑嘻嘻生受他们的好处,回头就毫不犹豫地当场翻脸咬人,事后还一点儿屁事都没有的家伙,无疑就是他们某种意义上的克星和对头。

“好了,我再多嘴一回!”

而老匠头气质再度变得森冷起来道:

“徒坊之中不是不能够死人,只要能够拿得出说得过去的由头,就连管所里的那些大爷,都会替咱们遮掩一二。”

“但是!有些偏生不该死在这儿,甚至碰都不要碰的人,就要给我交代下去,各自设法离得远远的!”

“姜老,你是说?”

这时候,终于有个沙哑的女声道:

“那新来的底细很麻烦?”

“我只晓得,明明是在徒坊坐监;但陪他过来的那粗厮,明明一股子牢里人的味道,却恭敬的事事都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