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亲人到底是她的亲人,就算是她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难不成亲人还能割舍了不成,若是她真的遇见难处,家里人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端的是一个有恃无恐。

大概世间上有些人就是如此无耻,你和她讲道德的时候她耍流氓,你耍流氓了,她又开始跟你讲道德。

她现在不顾念亲人亲情,可在她有难处的时候,却又说‘咱们是血脉至亲’,你不能不管。

程老夫人哪里没看出来程娴这不以为意的态度,笑了笑道:“刚才六娘有个道理说得对,分家了,老二这一脉只能算是临安侯府的嫡系旁支。”

“临安侯府呢,这当家做主的是你的伯父堂兄,这可不是你亲的父兄,他们若是厌烦了你,不想管你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程娴闻言像是被人敲了一个闷棍,顿时脸色都白了,呼吸也猛地一重,一颗心仿佛坠入深渊。

是啊,她忘了,临安侯府当家做主的可不是她父亲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