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愣了一下,片刻后他才开口说:“此事是贫僧的错。”

至于他口中的“此事”,到底是指刚刚在说话时提到了山主,还是其他的什么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他眉心处的皱纹看上去又深了几分。

和尚没在乎衣袖上的裂口,他只是沉默着向前走去。

胡娘子又一次没了踪影,他知道当她下一次出现时,必然是又一次暗藏杀机,但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也对此浑不在意。因为他心知以胡娘子的功力对他造不成威胁,便默许了对方这种发泄方式。

他抬头看向巷子两侧府邸大门上挂着的牌匾,在看到崔府二字时,他停下了脚步。

和尚走到门前,叩响了门上铜环。

门房打开半扇门,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面带疲色的和尚。他居然也不意外,甚至面带笑意地问:“大师可是来化缘的?大师稍等片刻,现下厨子那边还没开灶,我让人跟他们说一声。”

此时此刻,还有一刻才到巳时,早膳已经过去了,而午膳还远不到时候,从时辰上来说,和尚这个时候过来化缘委实有些尴尬。

但是这门房非但没有因此流露出一星半点的不满,反而一脸的亲切,更没有因为和尚破损的衣袖就对他心生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