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无忌在老村长进来之前,就想着自家师兄之前一直以易容过的容貌见人,师兄生病后自己就帮他卸去易容了,他觉得师兄一定不愿意就这么以未易容的面孔见客人的,而且解释起来也不方便,他就随手置了一个简易屏风挡了一下。

在刚走进房间时,老村长见到这扇挡住人的屏风也没过多在意。毕竟他听说乔先生正生着病,乔先生一看就知道是个出身良好的人,像他这样的人规矩大,思虑周全,生病后未防止给他人过了病气,置这样一扇屏风也说得过去,对此老村长心里还有些感动。

老村长回忆着乔衡的长相,心想:这两人长得不像啊。但他又没听见乔先生反驳什么,就摸了摸胡子,笑呵呵地编着瞎话:“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老儿一见宋大侠就觉得如此面善,原来是宋大侠和乔……宋先生是父子。”至于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他这个平头百姓就不多瞎掺和了。

宋远桥也不计较他这话的真假,只是谦和地说:“此前犬子在此地借住多日,多谢老丈的照顾了。”

“哪里哪里,这话反过来说才对,是宋先生对我等多有迁就呐!”老村长连连摆手,然后面上露出少许苦涩,他又道,“不瞒您说,小老儿这次是来求个主意的……”

他把之前的说辞对宋远桥说了一遍。

宋远桥曾担任了武当数十年的掌教大弟子,由于张三丰一向不爱插手门派庶务,他名为代掌教,实际上已与掌教别无二致。对于处理这类事情再熟悉不过,只是听闻是乔衡推荐的武当,他心中略有所动,下意识的向乔衡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对着眼巴巴的等着回话的老村长说道:“这话好说,我们这边谈。”青书还在养病,这里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他领着老村长走出了房间。

张无忌根本没注意他们是什么离开房间的,他自刚才起就一直看着乔衡。

他忍不住开口:“师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冷?”他幼时被玄冥神掌打中,饱受体寒之苦。因此对于相似的表现,总是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