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镜凌却已然发现了任厉用身体越发明显的变化来回应自己,眼尾微弯,眼底露出狡黠的笑。

收回撑着沙发的手,稍微坐直起身,缓缓解开衬衫衣扣,因为俯视任厉的缘故,他微垂着眼眸,纤长卷翘的睫毛半掩眼底里潋滟的光芒。

任厉的眸光又晦暗了几分,看着面前的美人衣衫半解的模样,幽邃的视线像是化成了实质一样,一寸寸从展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上狠戾地刮过。

裴镜凌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像是在走路一样交叉着在自己的锁骨上行径上行走,触碰到衬衫,手指微曲勾住边沿,将其缓缓往外拉了几分。

不知道是他的皮肤是太过于细腻了、还是衣服的材质太过于柔顺,衬衫毫无阻碍地从他白润的肩头滑下,垂下来挂在手臂上。

裴镜凌实在是太白了,浑身像是一块通透的无暇冷玉。

客厅顶上吊着华丽的水晶灯,暖色调的橘光洒下来,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撒下的金色流沙在白玉上缓慢流淌。

高贵的金和圣洁的白交错,莫名有一种不可触犯的禁忌感。

任厉当然妄图着打碎禁制。

他微眯起眸,如鹰隼般的瞳眸莫名有几分冰冷和放肆的锋利,仰躺在沙发背上,被裴镜凌的投射下来的身影遮住了大半光线,隐于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