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长,你答应我的事情呢?”满脸浓妆脂粉而看不出本来表情的沈莘,却是左右顾盼着突然问道重点道:“你明明答应了为我传话;但是……为什么,都就没有看见人呢?”

“小妹!……妹子啊!我从小到大,为伱善后收拾的还少么;但是既然应承你,又可曾食言过?”然而沈逸致却是有些急了,连声道:“但是今日不同往常,他的身份地位,已经不是为兄可比。”

“除最初上门拜谢之外,如今就算我要打听他的行踪,也不是那么轻易之事。反而愚兄还受了台省的警告;若不是还有过往渊源在,只怕难以解释过去。更何况,如今的京城早就是是非之地了。”

“无论如何,你能籍此离开京城总是好的,接下来,沈氏自怕也难以独善其身了。”沈逸致又叹息道:心中却暗喑这是自己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小妹阳奉阴违;他的确投书了却走正式渠道。

这样,依照国朝官员的那些禀性,最少也要好几天之后,才会辗转送到衙门去。等到时候,只怕小妹都已经登船放流大江而下了。就算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她,中途想要作怪反悔,也没多少余地了。

“因为,我们姓沈么?”然而,沈莘却冷不防开口道:“所以,又很多东西都要不得不放弃,或是退避三舍?,为此还要在游园会后,忙不迭将我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外藩去……”biqikμnět

“没错,正因为我们姓沈;曾经夹在天家与勋臣之间,那位圣人太后的亲族。”沈逸致却是苦笑的摇摇头道:“在一些事态上,就更不能率性而为;我知道你心思,但当下更不能与裴氏起嫌隙。”

“听我一句劝妹子,家里头从下对你的宽纵,一次次为你善后,不就是为了这一天?”沈逸致又苦口婆心道:“就算是救命之恩,同样也有许多种报答的方式,为什么就要认准他一个不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