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蹙眉道:“说起来,最近寻你父亲的人有些多,几乎每天都有,有时候还两三拨,不过大多都被打发走了,否则整日不用清静了。”

“哦。”祈丰随口应了一声,便将注意力放在菜肴上,他对朝堂上的事情向来兴趣缺缺。

倒是祈容想起一事,“今年是三年一度的京察,陛下迟迟未定下主审这次京察的主审官。”

“那又怎么样?”祈丰头也不抬地问着,他正在跟挟到晚里的鲈鱼尾巴“搏斗”。

“京察就是悬在百官头顶的一把利剑,一日不撤去,就一日不能安心;往年四五月份的时候,陛下就早早确定了人选,最迟也就六月;可这一回,八月都不曾定下,百官岂有不慌之理。”

祈丰这段时间虽然不在京城,消息却是一个没拉,负责传递消息的信鸽每日都有从京城飞出的,多的时候甚至一天好几趟。

祈丰龇牙咧嘴地吐出几根鱼刺,“那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长兄忘了,六年前,还有三年前,都是父亲负责京察,如今陛下迟迟未定人选,他们便想着来父亲这里打听一二。”

“原来如此。”祈丰恍然大悟,随即便将这一切抛诸脑后,继续跟碗中的鱼尾巴“斗智斗勇”。

祈月没理会他们的话,只是不断给祈容挟菜,后者碗里的菜已是堆成了一座小山,“二哥,你一路奔波劳累,最是辛苦,可得多吃一些。”